菩薩道次第廣論(五)

   

 

 

頂禮菩提道次第歷代傳承祖師

 

菩薩道次第廣論

授課上師:喇大仁波切 

口譯:乘宗法師

主要內容:造者殊勝 (阿底峽尊者的故事)

時間: 2008/8/22

(註:黃色色塊上的文字是原文。)


     
  顯示法殊勝中法者,此教授基論,謂《菩提道炬》。依怙所造,雖有多論,然如根本極圓滿者,厥為《道炬》:具攝經咒所有樞要而開示故,所詮圓滿;調心次第為最勝故,易於受持;又以善巧二大車軌,二師教授而莊嚴故,勝出餘軌。  
     


《廣論》的基礎根據是《菩提道炬論》,《菩提道炬論》的作者就是阿底峽尊者。依怙所造,雖有多論,然如根本極圓滿者,厥為《道炬》:依怙指的就是阿底峽尊者,他著作的論典雖然很多,但最圓滿的論典就是《菩提道炬論》,為什麼呢? 為什麼說這部論典是最圓滿的呢?因為它具攝經咒所有樞要而開示故,所詮圓滿,也就是它裡面的義理完全融合經乘的教法和密乘金剛乘的教法,所以它的說明是最圓滿的,這是第一個。

第二個呢?它的一個很殊勝的地方是調心次第為最勝故,易於受持;它不僅內容融合經乘和密乘的法教,對於調心的次第也是最殊勝的,也就是把豐富的內容按照調心的次第依次來教授,所以很容易受持。

第三個,善巧二大車軌,二師教授而莊嚴故,勝出餘軌。」佛陀傳下來的正法分深見和廣行二大流派、二大車軌,深見派由文殊菩薩傳到了龍樹菩薩,廣行派由彌勒菩薩傳到了無著菩薩(註:龍樹菩薩和無著菩薩又傳給了提婆和世親,之後再傳到月稱和金洲大師,月稱又傳給阿瓦波地),阿底峽尊者跟隨著金洲大師修學十二年,也曾跟隨著阿瓦波地修學數年,所以能夠善巧兩大車軌的法,勝出餘軌也就是這樣的法教是比其他的法教還要殊勝的。

迎請阿底峽尊者至西藏弘法的過程

那錯羅扎瓦-那錯大譯師這個故事是要稍微講一下的。那錯羅扎瓦-那錯大譯師是後來的國王派他到印度去,要去迎請阿底峽尊者的,他到了印度去之後就遇到了獅子海-之前被派去的這位西藏青年,他們就開始交談。

這個獅子海就是之前國王為了要迎請阿底峽尊者,派了很多人都没有成功,派去其中的一個人,那時候他在印度,和後來去的那錯大譯師相遇,獅子海就問那錯大譯師,你為什麼來?你從那裡來?那錯大譯師回答說:我為了要迎請尊者而來,其實在這之前,當那錯大譯師到的時候,獅子海就已先交代他們寺院大門顧門的小孩:「晚上有人來的時候,你就將他們的行李收好,讓他們可以住在這個地方。」

當那錯大譯師他們到的時候,他們穿著很破舊的衣服,拿著缽,就像一者的樣子,到了寺院之後,寺院的人看他們一行人風塵樸樸的到了,就問他們:「你們從什麼地方來?路上辛苦了。」他回答:「我是一個西藏人,我們西藏的方言有很多種,我們西藏人很喜歡講話,但我不能跟你講太多,不然很多事情是無法成就的。」

他們經過大門,到達一個西藏人住的房子裡去-類似集中給西藏修行人住的地方。到達那個房子需要經過一條很長的路,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人問他們說:「你們要做什麼?你們要到那兒去?」他就說,他從西藏來,是要迎請尊者到西藏去,並請問獅子海的住處在那裡?老人跟他指了一個方向,然後他就想到很多事情是不能隨便講出來的,要低調一點,不然會很難成就。這個老人就跟他說:「你要迎請尊者這件事你不要隨便講出來,你應該直接跟尊者一個人講,不要跟其他人說。」

到了西藏修行人住的房子-類似西藏人的小社區之後,他們的步調就放慢一點了,因為要做大事,要慢一點的步調來成就。他們去見獅子海,並且用黃金供養他,獅子海就跟他說,他到印度已經好幾年了,但是要迎請尊者到西藏這件事,就是一直無法成功,因為尊者有一位寺院的總管,這個總管的權力很大,他不希望尊者離開寺院,因此總是無法成功,他就跟那錯大譯師以及後來來迎請的這些人說,請他們也去見一下這個總管,並且也供養他一點黃金,「但是你不要說你是來迎請尊者的,你只要說你是來學法的就好了,不要講迎請這件事。」

這個總管叫拉那阿嘉拉,拉那阿嘉拉其實也知道他們來的用意是什麼,他也跟他們一行人說:「其實我不是故意要刁難這件事,或故意把尊者綁在這個地方,實在是因為如果尊者不在印度,法教就像是已經沒落了一樣,所以我才會這樣做。」

這個總管他一直強調的重點就是,尊者是眾生的福田,並且也是法教的支柱,如果他離開的話,整個印度的佛教就會衰損,所以雖然有過很多人來迎請尊者,但是為了眾生的緣故,還是不能讓尊者離開這裡。這一行來迎請的西藏人一聽就學聰明了,先暫時住在那個地方。

有一天他們獲得了一個非常好的緣起,也就是趁總管和執事們都不注意的時候,獅子海就發現一個空檔的機會,把那錯大譯師等人帶過去,於是他們就趁著空檔時間見到了阿底峽尊者。

當他們見到尊者的時候,就將西藏國王託付他們帶來的很多金塊,供養一個很大、很莊嚴的曼達給阿底峽尊者,並且也向阿底峽尊者報告這幾年來不斷努力,包括兩個國王,甚至前一個國王為了要迎請,而捨棄自己生命的事,乃至一路上很多來迎請的人就這樣子傷亡了,派了很多的使者來,總是没有成功,就將這個過程的困難和障礙全部報告給了尊者。

特別跟尊者說了,之前在西藏師君三尊,像松贊干布這些國王興盛起來的法教,現在可說是完全衰損了,在西藏這個地方,佛法已經快要被毀滅了,很多佛法的見地和修持都和以前不一樣了,大家已經無所適從,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走下去,很多奇怪的現象都出現了,因此祈請尊者到西藏去,振興西藏的佛法。過去這些國王他們為什麼能夠興盛佛法呢?因為他們都是菩薩的化身。尊者聽了他們的話之後,也知道這些國王的確是菩薩的化身,否則,是無法將佛法那樣的興盛起來。而當今的國王也把人都派出來迎請尊者了,可說整個國家的財產都已經散盡了。

尊者聽了他們這樣的報告之後,就生起了很大的悲心:「其實我也已經老了,而且要照顧很多寺院,事情也非常多,我無法保證能不能幫助到西藏的佛教,你們供養的黃金不要給我,不要放在這裡,帶回去好好保管。我要再觀察觀察…..。」

尊者對西藏人生起一個難忍的大悲心,他就向觀世音菩薩以及度母祈禱:他這樣做能不能利益眾生?能不能完成藏王的遺願-讓西藏的佛法興盛?對於他會不會有壽命的障難?得到的授記和回應是:「對於佛法和眾生會有大利益。你會有一個持守著在家居士戒的弟子,他是一個很好的緣起。你能夠讓法教興盛的,但是你會短壽,你本來可以活到92歲,可是如果你到西藏去弘法,你只能活到73歲,大概會縮短20年的壽命。」尊者心中就想:「如果我到西藏去,真的能夠利益到佛法和眾生的話,我自己短壽是没有關係的。」於是他就下定決心要到西藏去弘法。

後來這些印度的法師僧眾們、護法的功德主們都知道尊者的決定了,他們就百般阻撓,祈請尊者不要到西藏去。尊者於是運用善巧,表示要到菩提迦耶金剛座等聖地朝聖,並廣作供養,於是他將很多具有加持力的佛像和經典,在無人覺察下先出運走了。

寺院的總管跟阿底峽尊者說:「這些西藏人真是麻煩,總是陰魂不散的迎請你到西藏去。」於是總管要求那錯大譯師寫下一個契約,要他立下這個契約書才願意放尊者走:就是他們帶尊者到西藏,只能讓他待三年,三年之後就要讓他回到印度。

於是尊者就出發了,先到尼泊爾廣轉法輪,再從尼泊爾到西藏,大概走了五.六天的路程。菩提光國王派出盛大馬隊到邊境去迎接尊者,他生起了對尊者非常大的信心,這時候,任千桑波-保賢大譯師也在當時,保賢大譯師是之前國王派二十一位青年到印度去迎請阿底峽尊者,但没有成功的使者之一,他在印度學習的時候就已經親近過阿底峽尊者了,所以當阿底峽尊者到了西藏的時候,他又再度跟尊者見面了。

菩提光國王跟尊者祈請,並供養了很多東西,就對尊者表示:「其實我真的歷經了很多辛苦,你現在終於是到西藏來了。」就向尊者請示他將來應該要怎麼做。
國王說:「我歷經了非常多辛苦,西藏的佛法從過去賢能的國王將它建立起來,也是歷經很多的辛苦,然後佛法在西藏興盛了好長一段時間,直到現在可以說佛法已經衰損了,幾乎快要被毀滅了。」當時有的阿闍黎穿著紅色的裙子,有的穿著藍色的裙子,有的把頭髮剃掉,有的卻又綁著奇怪的髮型,總而言之,當時的佛教已是非常混亂,他為了要改變這種情況,他的父親們,他的哥哥(有一說是叔叔)-前一個國王,甚至也捨棄了自己的生命,他講著講著自己也難過得哭了出來。

國王就接著繼續說:「尊者您來到西藏,我們並不希望您講什麼高深的法教,或是又繼續寫一些論典來解釋經典裡面的東西,我們祈請您為我們講一點業報因果的法,大家對於業因能夠生起正見,並且因為對業因能夠生起正見的緣故,真的利益到西藏的人民。」他就這麼祈請著尊者。

他又繼續的祈請:「重點就是將一切法門的修持,依據尊者您的經驗濃縮成一個比較短一點的內容,但是它又能涵蓋一切的佛法,依著您的經驗寫下一個內容,讓我們能夠依循,內容很短,很容易了解,但是卻又完全能夠修持一切的法門,祈請尊者能夠給予這樣的法教。」

於是尊者就寫下後來我們都知道的《菩提道燈論》(《菩提道炬論》),也叫《菩提炬論》。

國王並且也問了阿底峽尊者一個問題,就是:「我們要受持菩薩戒-菩提心戒之前,是不是要先受別解脫戒呢?!」他這麼問尊者。

第二個問題就是:「若是要成就佛果,是不是智慧和方便不需要放在一起做修持?是不是智慧和方便是兩條不同的道路?而都能夠成就佛果;意思是智慧和方便具備一個就可以成就佛果?還是需要一起具備呢?」

接著又問:「没有接受灌頂的話,能不能夠講授密續的法教呢?比丘以比丘的身份可不可以給予智慧灌頂呢?(這個智慧灌頂就是四種灌頂當中的第三種灌頂)」。當時可能有一些混亂的情況,所以他特別問比丘可不可以給予這種灌頂。

接著一個問題是:「若是没有獲得金剛阿闍黎的灌頂,能不能成就密乘的果位呢?」他這樣問完之後,阿底峽尊者非常高興,非常歡喜,因此尊者寫下這部論典,在這部論典《菩提道燈論》的一開頭就寫說:禮敬三世一切諸佛,一切大菩薩們,今天為了要回答我這個賢善弟子菩提光國王,因此我寫下這部論回答他的問題。

也就是說這個菩提光是一個賢善的弟子,但他並不是供養我很多黃金、金錢才被我賦予這樣的名子,而是因為這個弟子他問我要怎麼修持佛法?該怎麼去做修持?它問了很多很實際的問題,因此我感到非常歡喜才寫下這部論典。

傳記又記載著,若是當時的國王直接跟阿底峽尊者說,請您給予我灌頂的加持,尊者會不會很高興,這還是存疑的。

關於這部論,他寫下的時間距離現在已是一千七百多年前了,當時是因為這樣的因緣而寫下的,知道這樣的典故之後,我們知道這是過去的祖師所寫下的,而且是一部非常殊勝的論典,我們應該要對它生起信心,因此我們是具備著福德因緣的。

之後在西藏這些持有邪見的修行人、外道的修行人,慢慢都被降服了。

尊者在那裡弘法利生,三年的時間一下子就到了,當初寫下那個契約的大譯師就跟尊者說,差不多也該回印度了,當時尊者就想說,那我回印度去吧!他住的那個地方叫卜洛瓦,是西藏的地名,是他寫下《菩提道燈論》的地方,那間寺院叫做突利寺,就是當初他寫下論典的寺院,就在仁波切寺院附近一個小小的地方,現在還有一間寺院在那個地方,那個地方現在也是有很多人流亡到印度去。

尊者就想,過去度母曾經給他一個授記,「你會遇到一個持守著在家戒的弟子,因為這樣的緣起,會讓你在西藏弘法利生的事業非常廣大。」可是怎麼到現在都還没遇到呢?所以尊者等待著這個菩薩授記的在家弟子出現,而且他想度母是不會騙他的。

有一天一個施主請尊者到他們家去修法,這時候仲敦巴大師也正好去見尊者,但是尊者出門修法去了,房子的侍者就對他說:「你等一下,尊者出門去了,等一下就會回來。」仲敦巴大師就想說:「我是一個大乘的修行人,我要見這個大乘的善知識是不能等、不能拖的,我不要在這裡等候,我要早一點見到尊者。」他就問侍者說,尊者到那裡去?並出發尋找尊者,在途中他就見到了尊者,並向他頂禮,獻上供養。尊者將手放在仲敦巴頭上,念誦了一些吉祥的發願文加持他。後來尊者到施主家修法,對施主說,我要給我這個弟子一份食物,施主如命準備,尊者拿到這個供養後送給仲敦巴。

尊者是任何時候都不吃肉的,他給仲敦巴的東西就像黑色的饘巴及奶油,仲敦巴就將類似黑色饘巴的食物吃下去,奶油則拿來做成燈,將這個燈供養在尊者睡覺的床頭,仲敦巴恒時的侍奉清淨的尊者,那個燈從那天起就一直放在尊者的床頭供養,尊者也在當天晚上給予他灌頂,攝受為首要弟子。

之後尊者到了一個吉仲的地方,準備要往尼泊爾的方向去,再從尼泊爾返回印度。當時的尼泊爾分成很多國家,很多國家之間時常在戰爭。仲敦巴大師不希望尊者再回到印度去,他滿腦子想著要怎麼把尊者留下來,但是當初那個寫下契約的那錯大譯師他是很老實的,他就想說,時間到了,就應該把尊者請回去,尊者兩個弟子想法是不一樣的,一個想把他帶回去,一個想把他留下來。

他們就到了靠近邊境的地方,但是没辦法繼續往前走,因為尼泊爾有戰爭,道路完全被卡住了,那錯大譯師心裡很難過,覺得不能把尊者帶回去將失信於印度寺院,尊者就安慰他說:「你不要感到難過,没有辦法完成這件事,是没有罪過的。」大譯師聽了之後就比較寬心一點,他就說:「不然你回西藏好了。」,尊者就說:「好」。從這裡就知道西藏佛法興盛後,人民還是具有一些福德的,所以尊者可以繼續留在西藏。於是尊者寫一封信給尊者在印度寺院的總管,信中說:「我没有辦法立刻就回去,為什麼呢?因為尼泊爾在戰爭,道路是没辦法走的,所以我暫時是回不去的,因此我們要再度回到西藏去,等到那天戰爭平息了,我會再回去的。」

隨著這封信也將他在西藏寫下的那部《菩提道燈論》一起寄回到印度去,「我是做了很大利益眾生的事情。」他心裡就想:「難道我不能繼續住在西藏嗎?」隨著信也有一點黃金的供養帶回寺院。

過去印度有一個傳統就是,如果你要寫一個新的論點,必須是所有的大師、論師們坐在一起傳閱這個論典,若是通過,大家都没有意見的話,就可以發行流通。但是如果這個論典的文字或義理有過失、缺失的話,那是不能發行,要丟棄的,過去在印度寫論典的傳統是這樣子。但是尊者就說了:「我這部論典是不需要這樣被檢視的,但是為了尊循傳統的緣故,還是在大眾中讓大家傳閱一下。」

印度寺院裡面這些也是很懂教法及口訣的論師們看了這部論之後,就發現這部論已經完全將善法的部份,以及修持的法門都寫出來了,寫得非常詳細,大家看了都很驚訝,於是他們就知道尊者到西藏去的確是有很大的利益,對印度也有很大的幫助。若是尊者不到西藏去,繼續住在印度的話,那麼幾乎不可能會寫下這部論典,為什麼呢?因為當時印度這些大師們對於佛法是很通達的,不需要還有人去寫這些簡略的東西讓他們看,但是西藏人頭腦比較不好一點,比較愚癡一點,比較不精進一點,所以是需要寫這麼一個簡短的論典,但是意義上卻是完全圓滿的,讓這些比較不聰明的人了解這部義理,這部論典是有必要為他們寫的。

總管看到看完這部論典的大師們都非常歡喜,他就知道尊者到西藏去的確對眾生、對佛法有很大的利益,於是他就同意讓尊者繼續留在西藏,並且又回了一封信到西藏去,祈請尊者能夠再寫一部關於《菩提道燈論》的注譯,這封信到了那錯大譯師(當初寫下契約)手上,這個大譯師就放心了,印度那邊不會再刁難了,不會再一直要人了,因為他那幾天都非常緊張,不知道要怎麼辦,這個傳記裡面就記載著《菩提道燈論》有一本注釋,這本注釋應該不是阿底峽尊者親自寫的,而是其他大師寫的。

後來尊者到了衛藏這個地方,仲敦巴就先寫了一封信給衛藏這些人士們,跟他們說尊者即將要到那裡,衛藏主要負責人叫釋迦自在。我們講的西藏其實指的就是衛藏這個地方,尊者到那邊去就看到那邊的人奇形怪狀,戴著中國傳過去一種很奇怪的帽子,也不是西藏的傳統,整個服裝都是稀奇古怪的,已經不像過去傳統那種清淨的樣子,有很多衛藏地方的大喇嘛們,大上師們也都騎著馬,來迎請尊者,尊者遠望此景,問仲敦巴:「為何來了許多精怪?」然後默坐不願再看,仲敦巴就告訴大喇嘛們,大喇嘛們把這些奇怪的服飾脫掉,穿著三法衣來迎請尊者,尊者非常歡喜。

所以尊者也到了不同地區去弘法,前前後後住了17年,那錯大譯師加上在印度和尊者在一起的2年,總共也跟著尊者19年,大概的經過是這樣子。尊者於對他的弟子仲敦巴也給予很多密乘的法教,密乘的口訣。

《菩提道炬論》總共分了三個傳承:仲敦巴到波多瓦到後面的大師叫「噶當續瓦」這個傳承;從貢巴瓦大師傳承下來的《菩提道炬論》叫「噶當拉林巴」的傳承,是第二個傳承;第三個傳承是從堅那瓦這位大師傳承下來的,叫做「噶當美浪巴」。所以《菩提道炬論》總共分了這三個不同的傳承。

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是將這三個傳承的口訣和教授融合成一個,而變成這部論典,所以在論典的一開始就顯示造論的祖師,其功德行持是如何殊勝,因此在一開始特別提到這個傳記的部份。

接著是第二個部份

     
 

此論教授殊勝分四:一.通達一切聖教無違殊勝,二.一切聖言現為教授殊勝,三.易於獲得勝者密意殊勝,四.極大罪行自趣消滅殊勝。今初

聖教者,如《般若燈廣釋》中云:「言聖教者,謂無倒顯示,諸欲證得甘露勝位,若人若天,所應遍知,所應斷除,所應現證,所應修行。即薄伽梵所說至言。」謂盡勝者所有善說。

 
     

甲二、令於教授起敬重故,開示其法殊勝。

乙一.通達一切聖教無違殊勝。

佛法分成教法和證法,這邊特別指的是教法的部份,也就是它是一個無有顛倒的顯示,讓一切想要證得甘露勝位的,甘露勝位指的是佛果,不管是天人也好,或人間的眾生也好,所應遍知,所應斷除,所應現證,所應修行,應該要了解、應該要斷除、應該要體證、應該要修持的部份,就像是佛所開示的那様。「謂盡勝者所有善說也就是如佛所說的那樣。

下一段:

     
 

達彼一切悉無違者,謂於此中解了是一補特伽羅成佛之道,此復隨其所應,有是道之正體,有是道之支分。

 
     

我們必須了解這一切法教是不相違,為什麼?因為它都是能夠讓眾生得成佛果的一個法道,比方說像什麼呢?像有的人他是修持大乘佛教的,你不能說你是修持大乘佛教的,所以你就不需要去修持、去聞思小乘的法教,好像小乘佛教是不需要的。其實並不是這樣,也是需要去聞思小乘的法教,因為你有了小乘佛法的基礎,才有辦法繼續學習大乘的法教,因此每一個法教它都是有必要的,而且是不相違的,意思是這樣子。

此復隨其所應,有是道之正體,有是道之支分。」有的是主要要宣說的,有的是支分的部份。

     
 

此中諸菩薩所欲求事者,謂是成辦世間義利,亦須遍攝三種種性所化之機,故須學習彼等諸道。

 
     


一個菩薩他要怎麼去利益眾生呢?他要成辦世間義利,須要遍攝三種種姓化機的眾生,就像佛陀當初為什麼還是宣說小乘的法教?佛陀如果不去宣說小乘法教的話,也就無法真正引導這些適合聽聞小乘法教根器的眾生-小乘根器的弟子了;先對他們宣說小乘的法教,讓他們有了一般基礎後,繼續引導他們進入到大乘,進入到更深的法教,因為這樣的緣故,是故一個菩薩是應該要學習所有的法道,所有法乘的。

因此菩薩祂要承辦世間義利,祂要利益眾生,不管是聲聞乘,緣覺乘,菩薩乘這三乘所化的眾生都必須去攝受他們,而不是只攝受一種,其他兩種就不去管他,而是三種種姓都要攝受,才有辦法利益到一切不同根器的眾生。

     
 

如《釋菩提心論》云:「如自定欲令,他發決定故,諸智者恒應,善趣無謬誤。釋量亦云:「彼方便生因,不現彼難宣。」自若未能如實決定,不能宣說開示他故。

 
     

如《釋菩提心論》所說:「一個菩薩他若是想要利益眾生,讓其他人也能發起一個決定道心的話,那麼這些智者、菩薩們應該要知道怎麼真正去引導他們,了解適合他們的法教,而無謬誤的去引導他們。」

就像大乘佛教傳承有分顯乘和密乘,顯乘和密乘他們各自用的名詞和語言不太一樣,但是不管怎樣,對於適合那種根器的眾生,應該要對他宣說適合他的法教,並且這樣引導他,否則是没辦法利益他的。適合這個眾生根器的法教不一定是修持你覺得最殊勝的那個法教,支分的法教也是能夠做修持,能夠去承辦的,因此善業是没有任何分別的。

就像一個發燒的人,這個發燒的人他不能夠喝酒,也不能夠吃肉,否則對他病情是會有害的;但是如果另一個人全身冷到不行,他是應該要喝酒,也是應該要吃肉,對他的病情才會有幫助,而一個眾生他不只是具備一種病,可能兩種病他都具備了,所以光是用一種方法是無法利益到他的,但是醫生對同樣一個人有時可能會說,你應該要吃肉,有時可能會說,你不應該吃肉,這是根據不同情況,在名詞上是有差別的,但對於要讓這個病人繼續活下去,持續他的生命,是兩種都需要告訴他的。

所以像這様子,小乘也好,大乘也好,有可能一個人對這個都是適合的,或是具備這兩種情況,因此是應該要這樣去對他宣說佛法。


因此主要重點就是要宣說善法福德,並且能夠成就究竟佛果這樣一個法道而去利益眾生。彌勒菩薩也曾經做過這個開示,為了要利益眾生的緣故,因此我們也應該要去了解小乘的法教,也能夠用這個法教去利益眾生。因此一個菩薩不管是聲聞乘的法教也好,緣覺乘的法教也好,菩薩乘的法教也好,總之一切法教、三乘都應該去學習,並且用三乘學習到的法教去利益眾生。


因此若你是一個大乘佛教徒,而你的念頭是不對小乘的人說法,那麼這是不行的,和法教是相違的。對於已進入大乘法教的人,不能只對他宣說共同的法教,也要對他宣說不共的法教,這個共同的法教指的就是小乘法教當中也有提到的這些內容,像是無常的觀修,實際上這個無常法教的觀修也是大乘菩薩所應當要去學習和具備的。至於小乘說法只是為了自己解脫的緣故而修行,這個部份是要捨棄的,其他部份可以學習。三乘所有經典,所有法教為什麼會如此宣揚呢?主要原因也是這樣子。

所謂圓滿佛果,並不是好像你成就了一個(意指一部份)最殊勝的什麼功德,或者遠離了一個(意指一部份)最罪惡的什麼過患,並不是這樣的兩端,實際上是“一切”過患諸漏已盡,而“一切”功德已經圓滿。

因為這樣的緣故也就是一切應該要捨棄、斷除的過患,一切應該要體證的功德,包括其他法乘所要體證的這些斷證的功德,要完全歸攝於大乘的法教當中。這樣修持的話,你就具備大乘菩薩的修持。就像小乘的聲聞、緣覺體認人無我的智慧,實際上也是大乘菩薩所具備,也要修持的,和菩薩法是相應的。

剛剛講的這一段即是第三段。

     
 

了知三乘道者,即是成辦菩薩求事所有方便。阿逸多云:「諸欲饒益眾生,由道種智成辦世間利。」勝者母中亦云:「以諸菩薩應當發起一切道,應當了知一切道,謂所有聲聞道,所有獨覺道,所有佛陀道。如是諸道亦應圓滿,亦應成辦諸道所作。」故有說云,是大乘人故,不應學習劣乘法藏者,是相違因。

趣入大乘道者,有共不共二種道。共者即是劣乘藏中所說諸道,此等何因而成應捨,故除少分希求獨自寂靜樂等不共者外,所餘一切,雖大乘人亦應修持。故諸菩薩方廣藏中,廣說三乘,其因相者,亦即此也。

復次正遍覺者,非盡少過圓少分德,是遍斷盡一切種過,周遍圓滿一切種德,此所有大乘亦滅眾過備起眾德,故大乘道遍攝一切餘乘所有一切斷證德類。是故一切至言,悉皆攝入成佛大乘道支分中,以能仁言,無其弗能盡一過失,或令發生一功德故。又彼一切,大乘亦無不成辦故。

設作是云:若入波羅蜜多大乘,雖須劣乘法藏所說諸道,然於趣入金剛乘者,度彼岸乘所有諸道非為共同,道不順故。此極非理,以度彼岸道之體性,悉皆攝入。意樂,謂於菩提發心;行,謂修學六到彼岸。是則一切定應習近。如《勝金剛頂》云:「縱為活命故,不應捨覺心。」又云:「六度彼岸行,畢竟不應捨。」又餘咒教,宣說非一。
 
     

 


「如《勝金剛頂》云:『縱為活命故,不應捨覺心。』云:『六度彼岸行,畢竟不應捨。』又餘咒教,宣說非一」


仁波切現在要給予一個歸納性總結的開示:首先我們要知道的是,佛法分成所謂教法和證法。所謂證法是戒定慧三學。所謂教法,它整個內容包括所謂三藏法教,以及四部續法教,也就是顯密一切法教,這三藏法教當然也包括小乘所有法教,因此就教法來說,是完全包含在這三藏法教以及四部續當中。

若是有一個眾生-學習這些法教的人,將這些法教完整的學習、圓滿的學習,並知道他們是不相違的,義理是完全能夠相容的,可以說他是讓法教順緣增長,不相違的繼續傳承下去。

比方就像一個人,就下士道來說,他捨棄一切十不善業,那他就是在修習下士道的法教了;進一步中士道法教呢?他修持四諦的法教,他要體證中士道的法教;就大乘的法教來說,他修持了般若,六度萬行。如果有一個眾生,他如法的修持了三士道的法教,可說是修持了一切的法教,並且他如理的修持,也就是在修持證法。

像仲敦巴大師他就有這麼一段開示,他說我的上師阿底峽尊者,他是完全的執持四種船舟的,這四艘船是那四艘呢?就是這三士道:下士道,中士道,上士道,再加上密乘的法教,所以他說他的上師是完全圓滿無相違的在修習顯乘,以及密續的法教,這是完全讓法教無有傾倒的一種修持!關於這個部份就到這邊,也就是關於一切法教讓它完全興盛,無有相違的弘揚的部份,今天主要講到這個地方。




祈求達賴喇嘛尊者長壽文
於此雪嶺所繞國土中 一切利益安樂之生處
天津嘉措觀自在菩薩 願尊常住直至輪迴止

迴向文
願我所積諸善根 饒益正法及有情
尤願法王宗喀巴 聖教心要恒光顯

     
 

這個授課內容主要是在講授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道前基礎 授教殊勝部部份,佛弟子聽打整理,反覆聽授,並再次經過口譯的校對,如有任何不圓滿的地方或錯誤,在此先行深深懺悔。聽打內容將陸續推出….

 
     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一──歸敬誦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二──造者殊勝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三──造者殊勝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四-造者殊勝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五-教授殊勝

菩提道次第廣論授課聽打六-教授殊勝



菩提道次第的皈依境觀想圖

菩提道次第的資糧田觀想圖